廣東省健管學會年會召開
2016年4月9日,第五屆華南地區健康管理論壇暨2016 廣東省健康管理學會、廣東省健康服…[詳細]
“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10年前第一次讀到魯迅先生這兩句詩時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好男兒就要如水滸好漢一樣,慷慨激昂生則生死則死,堅強是男兒的本色,脆弱絕對是無能的實質。然而,現在當我也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以后,我離開了家鄉在外跋涉,身體顛沛之余閱讀書籍和觀賞電影,比照文字和影像中的悲歡離合,方才曉得豪放亦要借重感激,婉約更須輔之坦蕩。男人堅硬的背后是柔軟,雙重的性情使得男人在美學上值得剖析。其實按照帕斯卡爾的說法則更進一步,人也不過是脆弱的蘆葦而已。
瞬間1:歐陽鋒獨自面對著前方說話,他的眼神在游移和迷蒙之間,而前方有時是人,有時是風,有時什么也沒有。他心中有些話要講給別人聽,也就是說他又要充滿激情地對自己再作一次清算。但他在自己的絮語中,又常常認不出自己。他一再糊涂于自己的即時虛構,似乎他是一個隱藏在內心的可憐蟲,他唯有那剎那的自我。
《東邪西毒》(1993,香港)是我最喜歡的電影,王家衛和張國榮用一種特立獨行的手法將西毒歐陽鋒的故事顛覆成一出后現代的經典文本。歐陽鋒始終在孤獨地言說,他冷冰地面對一切,給人的外在印象就是拒絕和破壞。言說的目的不在于傾訴,是在期待傾訴的姿態。在他的囈語般的回顧中,他明白自己的脆弱。就好像是后工業社會的一粒棋子,盡管有一顆敏感的心,然而不夠勇敢,于是什么都沒有達到。
瞬間2:他一個人獨自躲在大煙館里,憑吊悠悠時光。影片就這樣開始了,也這樣結束。那畫面無比地憂傷、傳奇和美麗:結局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于過程。
《美國往事》(1984,美國)是當年最被忽視的電影,賽爾喬·萊翁內用意大利和猶太人的眼光來重新審視美國,凝聚了導演對美國過去和現實的想象和虛構。三個青年和一個社區,在35年的歲月里流動。故事在錯亂的幾個時空里展開,美國往事在根本上是人成長的過程,潺潺如溪的音樂點出了主人公的心境。
瞬間3:攝影師文清最后被當局帶走,他凝望著自己的妻兒。他是一個啞巴;因為他明白沒有人能獨立于歷史之外,所以他更是一個積極的旁觀者和參與者。他以鏡頭和筆觸記錄和銘刻下一個舊時代的所有,幻想著新時代的來臨。
《悲情城市》(1988,臺灣)是一幅凝重的歷史圖景,侯孝賢用小鎮上一個家族的起起落落來展現大時代變遷下的臺灣。可惜,在大陸潰敗的國民黨當時正全力以赴鎮壓臺灣的民主分子清洗異己,所有美好的現在和夢想的未來的一切,都在體制的擠壓下被摧毀,一個家族的衰落史就可以代表整個臺灣原住民和民主斗士的命運。這是一位近乎完滿的人文人物,失語的他也有憤怒,可是他能做到沉雄;他也彷徨,但不曾失掉信心。
瞬間4:高托夫上校無疑有著對革命最虔誠的信仰,不過當他意識到自己一去不復返的時候,他的眼睛出賣了他的牽掛。這是一個被無情的太陽灼傷的故事,一個所有的人都被革命這顆毒太陽燃燒,所有的人都在絕對的光明下失去信仰和視力的寓言。
《毒太陽》(1994,俄羅斯)是尼基塔·米哈爾科夫充滿激情與反思的作品,他把蘇聯1936年的一個白天搬上銀幕,通過一個內戰英雄不可更改的命運來表達對“大清洗”的質疑,怯懦不是罪過,必須選擇才是罪過。要么生要么死的制度才是萬惡之源,沒有余地的險境是懸掛在每個人頭頂上隨時隨地要落下的利劍。在這樣的集體主義里,孤獨的人是不可能的,無人可以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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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5:柯克·道格拉斯飾演的斯巴達克斯向群眾自稱是斗士的一幕如暴風雨一樣裹挾了所有在場人和觀眾的情懷。
瞬間6:中年男子亨勃特遇上風華初露的少女亨勃特,無法擺脫內心激烈的焦慮和欲望。
《斯巴達克斯》(1960,美國)、《洛麗塔》(1962,美國)是大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兩部風格差異極大的電影,不過在電影的骨子里都是有著一樣的深沉情思。《斯巴達克斯》中,奴隸領袖為了人的尊嚴放棄愛的權利,他那次近乎成功的起義震撼人心萬古流芳。納博科夫的原著為《洛麗塔》提供了一個繁復的故事,試圖探討一個關于性欲的混亂與迷惑的主題。前者的內心似乎質樸,后者的內心似乎曖昧,但是作為他們的動力只能是他們對自身現實處境的反叛,對脆弱內心的恐懼導致了他們在不同方向的努力向前。
瞬間7:你不停地奔跑,跑過了黑色,跑過了荒謬。有一天,你倦了,你想歇息了,你就坐下了,伴著可樂罐的咣啷一聲落下,你閉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感覺時間在延伸殘酷。
《爆裂刑警》(1998,香港)不是一個黑色故事,葉偉信其實在講一個逆向創世記的道理。吳鎮宇極為成功地塑造了“你”的形象,你得了致命的舞蹈癥,一個終將在爆裂中死去的大男人。時間不斷地改變,你就不停地奔跑,沒有人知道下一秒鐘。你是一個粗獷的人,并不懂得文青和憤青的表達,你一直在做著什么,友誼、親情、愛情、職責,都是你要完成的。你完成了嗎?在你的絕望里,我看到了你的希望,對生活、對死后最真誠的希望。于是,我被你打動,死心塌地,我告訴自己,我找到了。
瞬間8:老板神情迷離地看著眼前人,若有所思。殘道,瘦風,黃沙,夕陽,麗人,媚眼,暴吻,馬蹄的的,笙歌陣陣,狂徒依依,舞照跳酒照喝,且自逍遙沒人管,真正有一種病態品位的醉意。
《和平飯店》(1995,香港)中有一個具白日做夢的詩人氣質的老板。他橫刀立馬,畫地為牢。怨從此無頭,債從此無主。故事的轉折點是葉童的出現,一個妖艷的女人,風塵中另有絕殺的引誘,速度與激情都不含糊的是老板明知道事有蹊蹺,卻無怨無悔地去玩這一場你情我愿的游戲,或許是厭倦了這飯店,或許是潛意識下的本能。他只是選擇一條路讓自己離開,永久地離開江湖。英雄最怕遲暮,比美女更怕,凌空踏虛遠不是長久之路,事情總要有個了斷,至于和哪個人哪個幫會都無所謂。
瞬間9:最后隱姓埋名的卡洛,在監獄外看到她在鐵窗內的笑容和手勢,愛的重建就在不久的以后。
《白》(1994,法國/波蘭)是基斯洛夫斯基充滿人道主義和人文思想的劇作。他的作品毫無例外是對現實的追問,以細致而精密的情節來講述故事,從普通人的人生命運中闡釋他對生命的尊重和見解,宿命和宗教是不能缺少的。來自波蘭的新移民卡洛是理發師,可是他并不會說法語,沒有工作、尊嚴和金錢,進而喪失了性能力,導致妻子多明妮與他離婚。弗洛伊德告訴我們,男和女之間最本質的東西就是性的吸引和高潮的確認。回到家鄉的他擁有了豐厚的金錢,他設計了一個局將前妻做進去。平等從來就不會是純粹的,政治和愛情作為每個人必須直面的兩大問題,基本如此。
瞬間10:高秋踽踽獨行在夜闌人靜的長街上,心里充滿了無數的面容和期待。
《龍虎風云》(1989,香港)是世界電影史上最為出色的臥底電影,自然不僅僅是表達人在邊緣的主題。他是一個中國人,中年的香港男人,浪漫主義者和完美主義者。當他成為一個臥底,悲劇的人生已經開始在上演,在他的人生辭典里,有太多的道義/友誼/恩情,他想不辜負上司,他想對得起女友,他想不能欺騙阿虎,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沒有辦到,只有在急切如驚濤駭浪的命運追逼下黯然銷魂。他的死具有了悲劇和倫理的高度,導演林嶺東說:“他一定要死,死于自己的良心,死于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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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曉 )
2016年4月9日,第五屆華南地區健康管理論壇暨2016 廣東省健康管理學會、廣東省健康服…[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