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溫馨絮語

　　·在線讀書： 《我的孩子是“中等生”》
　　

    寵物 有朋友要送我們一條小狗，妻子說：“我們不用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兒子就是我們家的寵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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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迷藏 電視里正演貓追老鼠的迪斯尼動(dòng)畫片，兒子說：“他們在捉迷藏呢?！痹谟變旱男哪恐?，沒有仇恨與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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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睡覺了 兒子想將一個(gè)布娃娃立在桌子上，總是立不穩(wěn)，最后還是倒了。兒子便說：“娃娃睡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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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南島來的爺爺 湯笑爺爺從海南島來，給兒子帶來許多芒果，還有多種糖果。兒子回來的時(shí)候，我說：“這些都是一位爺爺送給你的?！眱鹤诱f：“我喜歡這個(gè)爺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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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蘋果上色 兒子的圖畫書上有一頁是給蘋果涂顏色的，兒子一邊認(rèn)真地涂，一邊說：“不上色，不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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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紙巾 妻子買了一盒濕紙巾，到外面玩的時(shí)候給兒子擦手。后來濕紙巾沒用完被丟在抽屜里，半年后的一天，兒子無意中翻了出來，立即拿了一個(gè)橘子，打開單元門到樓道里，然后用濕紙巾擦手，再吃橘子。他認(rèn)真地說：“這是在外面用的。小時(shí)候的事我還都記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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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打電話 我一度自己躲到郊區(qū)去讀書，剛開始的時(shí)候每天給兒子打幾次電話問候。每一次兒子都認(rèn)真地問：“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呀？”我不忍心告訴兒子還要過很多天才能回去，于是便不敢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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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生笑了嗎 洗澡的時(shí)候，兒子指著妻子腹部的刀疤問：“這是什么呀？”妻子說：“醫(yī)生從這里切開媽媽的肚子，把你取了出來。”兒子問：“醫(yī)生看見我時(shí)，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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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饞得哆嗦 講動(dòng)物書的時(shí)候，爸爸說：“烏龜也是可以吃的?！眱鹤诱f：“我饞得都哆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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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的鞭子 新加坡的范伯伯來串門，聊到新加坡學(xué)校和家庭仍對犯錯(cuò)誤的孩子實(shí)行鞭刑，幾乎所有的商店都有小鞭子出售。兒子在旁邊越聽越氣，故意跑到范伯伯面前“哼哼”地喘粗氣，以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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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挨打是嗎 兒子淘氣的時(shí)候，妻子總是訓(xùn)斥他：“找挨打是嗎？！”我不滿意妻子這種方式，妻子再做錯(cuò)的時(shí)候，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挨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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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 外出的時(shí)候，我和妻子商量坐哪趟公共汽車最便捷，兒子在旁邊說：“坐出租車，哪兒都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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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用的能力 兒子曾經(jīng)不會兩條腿一起蹦，蹦的時(shí)候總是一起一落兩條腿交替著蹦。妻子很擔(dān)心，怕有生理上的障礙。我說：“沒關(guān)系，兩腿一起蹦這能力，長大后幾乎用不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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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生日禮物 奶奶要過生日了，妻子問兒子：“你送奶奶什么生日禮物呀？”兒子說：“玩具熊、巧克力、涂色的書，還有積木?！庇终f，“我送的最高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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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當(dāng)奶奶 我對兒子說：“你長大之后也會當(dāng)爸爸，還會當(dāng)爺爺?！币?yàn)槟棠谈Ｍ妫詢鹤诱f：“我不當(dāng)爺爺，我要當(dāng)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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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胡子 兒子說：“爸爸的胡子沒有蝦的胡子長，所以爸爸不會在水里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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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 兒子不聽妻子的吩咐時(shí)，妻子便嚴(yán)厲地?cái)?shù)“一、二、三”相威脅，如果數(shù)到三還不聽話，就會有懲罰。

　　一次，妻子又開始數(shù)數(shù)了，兒子說：“不行，要數(shù)五六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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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客 家里來客人的時(shí)候，我們便到飯館去吃飯。一天，我說要領(lǐng)兒子去飯館，

　　兒子問：“請客嗎？”我說不請別人，只請兒子。兒子很奇怪，問：“為什么？”路過一個(gè)小飯館的時(shí)候，兒子以為我要進(jìn)去呢，便帶著哭腔大叫：“不去這里！”他的目標(biāo)是前面不遠(yuǎn)處的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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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淘氣 小區(qū)里的湖面結(jié)冰了，一家三口散步的時(shí)候，我回憶自己小時(shí)候又一次從冰上走，險(xiǎn)些掉到水里的經(jīng)歷。兒子評論道：“還真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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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詞 兒子在幼兒園學(xué)了首兒歌，內(nèi)有“聰明又伶俐，那就是小兔”的字句。兒子回家后再唱的時(shí)候改了：“聰明又伶俐，那就是方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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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臟字 每次通電話，奶奶都會問兒子：“想奶奶了嗎？”兒子回答：“想了?！?/P>

　　奶奶再問：“哪兒想的？”日久天長，兒子被問煩了，便開始胡說一通：“耳朵想了，嘴想了，鼻子想了。”就是不說心想了。一次，竟然說道：“我屁眼兒想了。”嚇了我們一跳，怎么學(xué)會說這么不雅的臟話了呢？

　　但細(xì)一想，對孩子來說，那僅僅是一個(gè)供他做替換詞匯的同等的身體器官，沒有雅與不雅之別。也許只有在孩子的心目中，人體器官才會恢復(fù)它們原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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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小寶寶了 我的肚子漸大，妻子便調(diào)侃我：“你這里的孩子平時(shí)都快六個(gè)月了，吃飽飯就八個(gè)月了?！?/P>

　　一天，兒子吃完飯后拍著自己的肚子說：“我這里都有小寶寶了，四個(gè)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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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婚 有一天在飯館吃飯的時(shí)候，正巧趕上一家結(jié)婚的包酒席。我便抓住時(shí)機(jī)對兒子進(jìn)行“性教育”，講解結(jié)婚是怎么回事，兒子聽得認(rèn)真，也看得認(rèn)真。

　　那以后，一看到電視上演一男一女干杯，便說：“他們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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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不理我 妻子帶兒子去動(dòng)物園，兒子買了一份草喂小鹿，小鹿剛剛吃飽飯，看也不看掉頭走了。兒子滿臉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媽媽，小鹿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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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噪音 妻子做飯的時(shí)候，兒子這個(gè)“小黏糊”總要跟進(jìn)廚房。油煙機(jī)的噪音很大，每次一開油煙機(jī)，兒子便忙跑到廚房外，隔著門上的玻璃看媽媽。油煙機(jī)停了，兒子再進(jìn)去。

　　妻子說：“兒子的自我保護(hù)意識真強(qiáng)?！?/P>

　　我說：“這是環(huán)保意識，防噪音污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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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 兒子淘氣，將自己的一本書從床縫里塞到了床底下，過了一會兒，又嚷著要。

　　妻子說：“我們搬不動(dòng)床?！?/P>

　　“我們?nèi)齻€(gè)人一起搬?！眱鹤诱f。

　　“一起也搬不動(dòng)?！?/P>

　　“我搬得動(dòng)，”兒子說，“我有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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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搞創(chuàng)作 2001年 7月12日晚，我正在吃飯，兒子搬著小凳子坐在旁邊，說：“爸爸，我要給你講故事。”于是開始了他第一次創(chuàng)作。

　　“小兔子在家，有人敲門了，是小山羊……”講完這句，兒子便玩別的去了。

　　我忙提示：“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兒子接著說：“后來大灰狼來了，要吃小白兔?！?/P>

　　“大灰狼成功了嗎？”

　　“沒有，小白兔睡覺了?！?/P>

　　“睡覺就不能吃了嗎？”

　　“對。”

　　“后來又怎么樣了呢？”

　　“后來大灰狼就去找小松鼠了，它想吃小松鼠，可是小松鼠也睡覺了。”

　　兒子又想玩別的去，我接著問他：“再后來呢，大灰狼干什么去了？”兒子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大灰狼進(jìn)了幼兒園，小朋友們都回家了，幼兒園鎖門了，大灰狼就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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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兒子 妻子和我談?wù)搩鹤拥臅r(shí)候，逢到夸獎(jiǎng)兒子時(shí)，都說“我兒子如何如何”，逢到說兒子淘氣的事的時(shí)候，總是說“你兒子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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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的孩子 周末，妻子帶兒子去肯德基，對面的座位也坐著一對母子。妻子觀察那個(gè)孩子，他對自己的媽媽很有禮貌，自始至終沒說幾句話，表情很沉靜，不茍言笑。這一切都與兒子的活潑和沒規(guī)矩形成對比。

　　妻子回家后對我感慨地說：“那肯定是送寄宿幼兒園的孩子，被教養(yǎng)得‘規(guī)矩’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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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老虎 去肯德基去肯德基的轉(zhuǎn)天，兒子早晨醒來后躺在床上擺弄布老虎，自言自語：“老虎愛吃肉，方一要幫助它，帶它去肯德基，方一和老虎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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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與子 我抱兒子洗手，洗手池三面是鏡子，互相映照對面鏡子中的人像。兒子大笑著：“這么多爸爸！”我也大叫著：“這么多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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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毽兒 妻子買回一個(gè)插著五彩繽紛羽毛的毽兒，踢得駕輕就熟。兒子也踢，卻一下也沒有踢著。兒子便去換上妻子的大鞋踢?！皨寢尩男心Хā！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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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的紙 兒子總愛翻我的抽屜，我總是生氣地不讓翻。一次，兒子翻出一張寫著字的紙，問我：“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我看了看，說：“上面記著你說過的有趣的話，我有時(shí)間的時(shí)候會寫成文章?！眱鹤幽弥菑埣埍阕?，我又生氣地?cái)r住他，兒子撅著小嘴說：“這是我的紙呀，怎么還不讓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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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話” 兒子知道我總記下他說過的有趣的話去寫文章，有時(shí)說了一句自以為很有趣的話，便對我說：“你留著寫到書里吧?！蔽液推拮庸笮?。兒子便瞪著眼睛冥思苦想要努力再說幾句“有趣的話”，但這刻意去說的話總是不著邊際，如：“鏡子怎么不走路呀”，“水瓶怎么不喝水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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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揚(yáng) 我給兒子買回一塊蛋糕，兒子邊吃邊說：“買的還真好吃，我表揚(yáng)你！”妻子收拾好了房間，兒子又說：“還真干凈，我表揚(yáng)你！”每當(dāng)兒子做了什么正確的好事，妻子便用“表揚(yáng)你”來獎(jiǎng)勵(lì)他，他由此也學(xué)會了表揚(yáng)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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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吃了蘋果 《幼兒畫報(bào)》上每期都有找圖的游戲，即讓孩子在復(fù)雜的圖形當(dāng)中找出某個(gè)物品。這是兒子最愛的游戲之一。一次，需要在一條有唐僧師徒們坐的船上找一個(gè)蘋果，兒子找了好半天沒有找到，自言自語：“誰把蘋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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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腦里的故事 我和兒子玩的時(shí)候說：“也不知道等你長大后，還能不能記起小時(shí)候和爸爸玩的事。”兒子說：“當(dāng)然記得了。記不住，我就去你的電腦里面查，你把我的故事都寫到電腦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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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套好書，每本書教孩子一句將影響其一生的話。我先買回了第一本——《太好了》，告訴孩子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以樂觀的精神面對。

　　幾天后，兒子用積木搭高樓，搭到一半倒了，兒子自言自語：“太好了，我又可以重新練習(xí)我的能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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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勞 兒子看完三只小豬的故事便自言自語：“我睡覺的時(shí)候，就是懶惰的人；我吃飯的時(shí)候，就是嘴饞的人；我出去玩的時(shí)候，就是勤勞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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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肝 一天，我稱兒子為“心肝”。兒子說：“你想吃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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